不会吧不会吧还有人敢从第二季时间线写拔杯he同人哪,这可纯纯是个冤种啊,啊,这个冤种是我,那没事了🙃

  杰克凝视着前方的道路。

  能听到的只有他的呼吸。

  呼——吸——呼——

  琼玛卡若虚线一个接一个地飞在他的轿车起落架下。

  呼——吸——呼——

  他继续盯着前方看,只是眼前已经是贝拉的呼吸。

  因为氧气面罩,呼吸声带着独特的响声,声音很小,面罩里的白色水雾面积随着呼吸节奏改变。

  吸——呼——吸——

  杰克走近贝拉的病床边,坐下,把头垂在她的手上。他的呼吸终于恢复正常,他开始安静地低泣。

  心电图轨迹的绿线脉冲稳定起伏,是贝拉生命的电子信号。

  她看着杰克,注视着他的目光,他握着她的手,微笑。

  门打开了,贝拉搅动身体,她花了一秒钟,才意识到汉尼拔现在站在房间里。

  “我会回来的。”汉尼拔抱着外套,轻声对杰克说。

  在他离开之前,贝拉平静地问道: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  “我想跟你道歉,我无法胜任你所拜托我的事情。”汉尼拔上前,把 20 法郎的高卢雄鸡还到床头柜上,“我很抱歉。”

  她翻转,用尽全身挥出手。

  “滚出去。”

  ·

  穿过精心整洁的厨房,一束光穿过黑暗,那是贝弗利·卡茨站在打开的冰箱前。

  贝弗利几乎被冰箱的光线吞没了。

  架子上整齐地堆满了充满异国情调的食物,她戴好橡胶手套打开干净的抽屉,但没有肉。

  这不是她要找的东西。

  她掏出手电筒,移动到储藏室门前,是锁着的。她拿出开锁工具,挑出两根半蹲着插入锁孔。

  转动,轻响。

  贝弗利打开了门。

  她走进去,房间被一个大号的玻璃冰柜照亮。贝弗利朝冰柜走去,经过坐在柜台,上面放着一个装满红酒的醒酒器,让室内的空气有了酒香。她把冰柜门打开,往里面看:

  冷冻食品,真空包装密封。

  她的脸被冰箱里的亮光照亮了。她把手伸进去,结霜的塑料包装接触了光滑的橡胶手套,她举出一个真空密封的肾脏,冰箱里还有另一个。

  “Gotcha~”

  她留下了一个,把另一个塞进外套里。

  转身,却把柜台上的醒酒器扫倒,贝弗利下意识伸手去接,但醒酒器已经撞在地上摔碎,贝弗利默默诅咒自己,然后,房间亮了。

  她的探员本能已经让她端起了枪朝向门口:“不准动!”

  江月洲仿佛没听到一样走过来。

  “Christine?!”贝弗利稍微放下枪,错开眼神看了一眼门口,又举起来,不敢再移开视线。

  江月洲扔下抹布,盖住了地上的残骸,抹布立刻就被红酒浸湿,扩散了酒香。

  枪口几乎就在她鼻尖,贝弗利问:“你在这多久了?”

  “从你进厨房开始。”江月洲仿佛没有看到枪的存在,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木簪子挽起头发,又从毛巾架上拿了新的抹布垫在地板上,蹲在地上慢慢捡玻璃碎片,指了一个方向,“麻烦帮我拿一下垃圾桶。”

  ·

  锁上有撬动的划痕。

  汉尼拔闻到了一些味道。

  皮衣,滑石粉,橡胶,法医实验室的消毒水味道,还有她本人的味道。

  贝弗利·卡兹在里面

  他打开门,走到客厅,壁炉是熄灭的。花台上紫藤又开了几朵,影子在夜光下很模糊。

  汉尼拔摸了摸紫藤花下的青苔,是湿润的,已经浇过水了。

  江月洲也在

  厨房的方向传来人声。

  汉尼拔闭了闭眼睛,觉得有什么锋利的东西刺入了他的身体,会留下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。

  他打开客厅暖气,把手术刀小心藏进袖子,坐进沙发的阴影里等待。

  ·

  巴尔的摩州立精神病院。

  “现在不是 Brawn 的值班时间,少点要求 Will Graham!”护工临走前用警棍狠狠敲了栅栏,铁棍发出刺耳的噪音,威尔还能看到栅栏在振动。

  他上午太冲动了。

  被情绪蒙蔽了理性判断,理解到汉尼拔处理猎物的方式,他那一瞬间几乎无法思考,只沉溺迷坠在想要抓捕汉尼拔的想法里,几乎是本能地对贝弗利说了那些话。

  江月洲能把贝弗利引到汉尼拔家里,她肯定早就发现那些秘密的房间了,甚至还会有钥匙,她们能抓住汉尼拔,确实如此。

  不,应该说他的选择太理智了,理智到冷漠,他没有顾忌底线的安全,这根本不像他会做出的选择。

  江月洲会死,她只要这么做了,她就会死,贝弗利也会死。

  不能这样。不能这样!

  必须通知她!

  可他没有办法,他不能找奇尔顿,奇尔顿知道等于汉尼拔知道。奇尔顿现在应该没有对他录音,他现在没有访客。他也不确定在马修不在的情况下录音线是否还管用,即使奇尔顿的录音机开着,江月洲也不可能 24h 实时收听。

 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钟了,有没有天黑。

  到最后,威尔很可笑地发现他能做的居然只有等马修上班,以及祈祷。

  ·

  非法闯入,而且刚刚还在用枪指着平民,贝弗利有些心虚地走出厨房。

  没有开灯,但暖气已经打开了,她花了几秒钟适应光线,看到了花台上的紫藤盆栽,花盆上刻着 Lifey。

  巴尔的摩还很冷,明天可能要下雪,这种春天的花居然开了,这有点不合时宜,“这是你的花吗?”贝弗利问。

  “是,叫小命。”江月洲探头看了一眼,开灯,“沙发在你旁边,请坐一会儿,我正在泡茶,马上来生火。”

  “不不、不用,我得走了,而且你已经开暖气了……!”

  哐当!

  汉尼拔站在沙发前,看着花台倾倒,花盆砸在地上,滚了半圈。花叶鲜嫩茎叶强壮,叶子和花都没有掉,但花盆碎了,裂开露出里面被根茎盘成死结的土块,散落了一点碎泥。

  江月洲端着茶出来就看到一地残骸,呆在原地好几秒,终于深深叹了口气,接受事实,“这已经是你打碎的第二件东西了贝弗利,请不用介意,先坐吧。”

  “呃,抱歉。”贝弗利试探着汉尼拔的表情,并不敢动。

  “我需要知道第一件是什么吗?”汉尼拔站在原地微笑。

  “你的醒酒器。”江月洲把茶盘放到茶几上,耸耸肩,“你们先聊吧,我得去收拾下我的小命。”

  汉尼拔看了一眼茶盘,茶具是江月洲的白瓷,单独为贝弗利拿了汉尼拔的一套咖啡杯。

  他微笑,视线跟着江月洲到那一地残骸,“原谅我都不知道你要来作客,你好 Beverly,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?”

  江月洲抬起花台,蹲下收拾小命。花盆的裂口很齐,她合上裂口,把自己的小命扶正放回去,做了暂时的处理,然后去拿扫把。

  “呃,我听说你们要做一顿大餐,想来看看她的中国食材。”贝弗利撒谎,但并不算撒谎,她确实看了很多异国食材,既然江月洲住在这里,她猜食材里一定有来自中国的。

  汉尼拔看了一眼她鼓胀的皮衣口袋,目光移向江月洲,“是吗?”

  “你直说就好了,不要撒谎,Beverly,那样不对。”江月洲扫掉散落的泥土,摸了摸地板上不明显的凹痕,质量真好,她站起身来,“她怀疑我们的食材是人肉,所以来查证。”

  “是吗?”汉尼拔微笑,背在身后的手调整了一下袖管内的手术刀,“非常有想象力的指控,Beverly,我想不会有法官为此批下搜查证。”

  贝弗利抿紧嘴唇,手搭着枪袋,她现在没有了离开的时机,潜入搜查被发现,她的一切行为就都是违法的,汉尼拔作为房主完全有权力杀了她。而即使查到了肾脏来源属于詹姆斯·格雷,这个关键证据也会因为非法搜证被判无效。

  她说:“确实没有。”

  汉尼拔挑眉,对这个结果保持沉默。

  “Hannibal,好消息是你的地板只有一点划痕。”江月洲已经洗完手抱了一盘樱桃过来,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征求汉尼拔的意见,“坏消息是你少了一瓶酒。”

  “这并不是问题,没有人受伤就是万幸。”汉尼拔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,示意她把樱桃放下来去搬凳子,然后侧身伸出手作了一个邀请,“请坐 Beverly,她的茶是绝品,你一定得尝尝。”

  贝弗利干咽了一下,放下搭在枪袋上的手,她觉得自己最好配合。

  她绕过沙发到另一边坐下,这多少有点欲盖弥彰。汉尼拔已经送上了茶碟,确实很香,那茶盘中还有两杯,茶具不一样…她端起茶抿了一口,她现在尝不出什么味道,只能扯出僵硬的微笑。

  给贝弗利提供这样的好茶有些浪费,她显然没有心情品茶。汉尼拔解开西装下摆坐下,小心不让袖管里的手术刀划伤他金贵的西装,他端起茶碟轻嗅茶香,抿了一口,唇齿留香,“所以,告诉我 Beverly,是 Will 让你来验证想法的吗?

  贝弗利试图研究汉尼拔的表情,但对方像在话家常,她看了一眼江月洲,觉得最好承认,“是的,我知道这个想法很异想天开,但我答应过 Will,你知道的 Doc。”

  江月洲搬了钢琴凳过来坐在汉尼拔旁边,咕嘟咕嘟灌了半杯茶。

  “那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?”汉尼拔把樱桃递给她,看向贝弗利鼓胀的口袋,然后把目光移到贝弗利脸上,“从我的冰箱里?”

  “呃……”前面都说了,贝弗利这次心理建设并没有花更长时间,拿出口袋里的塑封肾脏放在茶几上。

  汉尼拔眼睛微眯,盯着塑料皮下的肾脏没有说话。

  这种不安的沉默令贝弗利有些心慌,她借助沙发扶手遮挡动作,悄悄拿出枪。但江月洲和汉尼拔坐得更近,贝弗利理解不了她的做法,这简直毫无危机感,贝弗利咬紧牙关思考着要目前的状况,思考怎样才能赢,才能保证不伤到平民。

  江月洲从皮夹里找出一张纸递到汉尼拔手边,不合时宜地再次打破沉默,“Beverly,给你,我想你需要这个。”

  那是一张肉店的购物小票,上面写着一对猪肾脏的购买日期,3/5/2014,7:42,就在昨天。

  汉尼拔看向江月洲,轻轻呼出一口气,“我很愿意提供你所需的一切,Beverly,其它地方你也可以查,我授权给你。”他接过小票,转身交出来。

  贝弗利迟疑了一下,接过小票看完,放松了一半,“你…不介意吗?”  

  “Will 需要对抗他脑中的幻想,作为朋友,也作为一名心理医生,帮他正视现实才能帮助他。”汉尼拔诚恳而温和地看着贝弗利,“你在做的这些,不也是一样为了 Will 吗?”

  贝弗利研究汉尼拔的表情,再研究江月洲的,最后像她往常一样选择了相信证据,她悄悄把枪放回去,抿着嘴尴尬微笑,“我还打碎了你的酒,我总得赔你一瓶。”

  “不用介意,我还有很多这样的酒。”汉尼拔伸手摸了摸江月洲的头,“希望你不要介意,我本该招待你一顿晚餐,恐怕今天无法实现,我只是回来稍作休整,马上还要回医院,Mrs Crawford 的情况不太好,我不能让 Jack 一个人待在那里。”

  “呃,对,我听说这件事了,上帝保佑Jack。”就是听说了才找准机会来的,贝弗利抿了抿嘴角,站起来,“我也得回匡提科。”

  “当然。”

  汉尼拔起身,拿起茶几上的塑封肾脏,决定递给她。他和江月洲一起把人送走,一直等到确认看不到贝弗利的车尾灯。

  “贝拉打的吗?”江月洲指着自己的右脸,“还好我没去。”

  幸灾乐祸,汉尼拔瞥了她一眼,关上门和她一起走进厨房。

  “Bella醒了,现在你打算去医院看看吗?”

  “不去了,我不喜欢医院。”她摇头,打开烤箱端出几个盘子,“我的晚餐是三明治,给你留了一份,如果你吃的话,我还有一些柚子。”

  汉尼拔下意识要拒绝,却发现她端出来的不是想象中叠在一起的食物:

  厚吐司去掉面包边切成小方块,因为在烤箱里保温微微焦黄,用蒜和百里香黄油煎烤过;沙拉除了常见蔬菜还添加了虾仁、藕和口蘑,自调酱汁;厚蛋烧的金黄色非常漂亮;火腿也不是廉价的淀粉制品,而是真的原切火腿,卷着烫熟的竹荪,用陶瓷的果签固定。

  黄油香料烤面包、蔬菜沙拉、厚蛋烧、火腿竹荪卷。汉尼拔能想象出原本作为三明治的样子,

  “这些就很好。”要是她愿意有点仪式感,做一个漂亮的摆盘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但这样就很好,他知道不和他吃饭的时候江月洲更愿意吃得方便一点,没真的给他也叠三明治就已经是尊重他的品味了。

  江月洲趁这个时间拿来了装着多余酱汁的碗和勺子,“你……想摆个盘吗?”

  汉尼拔盯着餐盘咂舌,“为什么不?”

  还真要摆?但你说他穷讲究吧也不贴切,只能说矫情,矫情用英语怎么说?江月洲嘴角抽了抽,转身去客厅端茶,等她拿东西回来的时候,汉尼拔已经坐好了。

  江月洲把茶放在他旁边,手指拨正杯耳,“等等,你不怕刀伤到自己吗?”她敲了敲桌子,指着他的袖子。

  汉尼拔愣了一下,旋即微笑,小心从袖子里取出手术刀放在一边,然后看着她眨了眨眼睛,仿佛在问她能不能开动了。

  江月洲哼了一声,坐在旁座剥柚子 。

  味道很好,总之他能喜欢这份晚餐。竹荪的香味和火腿很配;沙拉的自调酱汁也很棒,似乎用了栗子粉增稠;面包被烤得酥脆,上面似乎撒了一些蟹黄粉;颜色搭配也很好看,汉尼满意自己摆了盘。

  “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?”江月洲把剥好的柚子放在小碟子里递给他,把果皮擀进垃圾桶。

  “可能不会。”汉尼拔抿茶,“你按时作息就好。”他笑起来,“这次请不要含着樱桃核睡觉了。”

  江月洲瘪嘴,点头,“等我一下,我有些东西想请你带给 Bella。”

  实际上汉尼拔并没有等,他收拾好碗碟出来时,江月洲已经准备好了,是一瓶中国腊梅的插花。

  大部分都是未盛开的花苞,但汉尼拔确信在见到花前就已经闻到了花香。

  不同于欧式插花的密实紧凑,也不同于日式插花的刻意疏离。江月洲的插花就像从瓶中肆意生长出几支花枝,让人忽然看见会有几分惊喜,“你母亲也得到花了么?”

  “在棺材上,和她一起在地下,我还在墓碑后面种了一支树苗。”江月洲点头微笑,把花瓶给他,送他出门。

  汉尼拔在副驾驶上放好花瓶,系上安全带,现在这份新生的礼物有了专属座驾。

  花苞还未开放,可能是为了闻到香味,亦或是其他,汉尼拔闭上眼做了个深呼吸。

  笃笃。

  江月洲敲了敲副驾驶的车窗,拉开门把毛毯放上来。

  汉尼拔看着她,轻声唤道:〖江月洲。〗

  “嗯?”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老实说这是第一次听见汉尼拔叫她名字,还挺标准的,至少知道是在叫她。

  “没什么。”

  ·

  马修在反方向的转角等汉尼拔的车尾灯从视野里消失。

  Christine 穿着黑色的高领打底衫,和 A 摆的半身裙,头发用簪子高高挽起,她背着手,望着阴沉的夜色,尽量延长呼气的时间,吐出肺里所有空气,看路灯下呼气的白雾。

  空气中带着冰冷的干燥,要下雪了。

  她扭头,看向马修所在的转角,这位 lady 有近乎野兽的觉察力,马修打赌她肯定早就发现他了。

  “晚上好,Christine。”马修从转角后走出来,背着手,微微福身对她笑,“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取得 Dr.Lecter 的信任了。”

  她并不接话,“我想现在应该是你的上班时间。”

  马修努努嘴,走近了几步,“我和晚班的家伙换了今晚的班,并且给了下午的搭档 50 块,请他让我早退一个小时。”

  多么简单,只需要一点钱和几句好话,控制人无非就是利益和感情。

  Christine 皱眉,“Will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?”

  “他想——”马修又走近了几步,有些兴奋地垫了垫脚,“——保证你的安全,毕竟今天是周四,他到现在还没有收到你的任何消息。”

  “还有呢?”

  马修走到了她面前,他喜欢 Christine 的聪明,所以他不再卖关子,“他希望我帮个忙。”

  她看了马修一会儿,从发髻里抽出簪子,马修这才发现那是一支紫檀木杆的签字笔。

  “手。”

  她用笔头梳了一下散开的头发,在马修的手掌上写下两行字,一个会员制健身馆的地址,还有一个时间。

  “狼王之战,我很期待。”

  马修看着手上的字迹,笔痕的触感还残留在掌心,他合上手掌自信微笑:“你会得到一个特等座。”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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